我真喜欢纹在我皮肤上的灯塔。
每次看到它,我便仿佛看到那些,
在茫茫的大海里,
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,
伫立在远方的灯塔,
它由火光点燃,承载希望,
拥有坚挺的力量,但又无限孤单。
它听着海浪不停咆哮,
独自承担风给它的力量。
我喜欢那灯塔的样子,那些海中的灯塔,
多么坚定,远远望去,很孤单。
可是,我喜欢那孤单。
它独立于光阴之外,
诺大的海上船舶来来往往,永恒的只有它。
我喜欢凝望那些灯塔,
路过那些孤单——好像我也是伫立不倒的灯塔,
游走在这大海的寂寞里。
像黄绮珊《灯塔》里唱的那样,
「 它足够寂寞,也足够打动人。」
以前,我生活工作在南方临海的地方。
整个冬天,我很多时候去特意看那些灯塔。
我习惯了它们的姿势——有些过分的清高,
在大海面前稍微有些弱势,
可是,恰到好处。
它似一个寂寞的男子,
人到中年,无人能知了,无人能懂了,
人前是欢笑的,
颓败时,就做了这样一只倾世独立的灯塔。
当我不等不离开的时候,
我想了很多方法,带走这些灯塔。
记忆?明信片?照片?
最终我选择把它纹在我的皮肤上。
纹身让我跟灯塔永久陪伴。
我皮肤上的灯塔,它在大海面前寂寞站立着,
寂寞都寂寞得这样风华绝代!
灯塔纹身时常提醒我,
如果你没有倾世的容颜,
那么,你有绝代的姿态也是好的。
其实,我是试图做一只冬天的灯塔。
我身边留住的东西慢慢减少了。
是我,刻意切断那些不必要,
我才发现,生活中不必要原来这样多!
它们占据着我太多私人空间,
到现在我才知道,
我只想做这样一个风中的灯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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